清晨,下着密密麻麻的小雨,车子拐入狭窄的辅道。
左前方一个行人引起了我的注意:清瘦,头发像一头乱蓬蓬的草,衣衫褴褛且单薄。他淋着雨,边走边对着前方指手画脚,慢慢贴着花坛走。
等送完娃,掉头返回时,红绿灯路口又看到了这位流浪汉。
旁人都在等红灯,他居然也懂得一起等待。不过依旧对着天空或行人“谈笑风生,指手画脚”,喃喃自语还时而带着傻愣愣又诡异的笑。
我等了三分钟红灯,也看了他三分钟手舞足蹈的“表演”,慢慢地,觉得心酸了起来。他因何而疯,又为何流浪在这里,疯之前,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是谁的父亲,又是谁的儿子?任他在陌生的城市受苦……都不得而知。
周末的街道,又下着雨,街上行人车辆都稀少,我脑海里一直浮现疯子异样的行为。
其实,很多人心疯,都是因为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自己为难自己。这颗心啊,它很小,又无穷大,能装什么,都靠自己主宰。有时候啊,对自己好点,别让心流浪又煎熬。
车子平稳地行走在雨雾迷蒙的车道,我开得很慢。
奇怪,下了快速路后,一红绿灯路口,我又看到了一个流浪人。
他也是清瘦黢黑,分不清哪是头发哪是脸,紧紧地裹着厚厚的大长袄,站在斑马线上一动不动,风拂过,他却一脸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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