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取名男宝宝带木(郭氏取名男宝宝属火)插图

马车

那是寒冬的一天,一挂马车拉着我家的家当和全家人离开了大石桥。我和二弟、三弟被大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

在搬家前爸爸将大大的收音机卖掉了,收音机当时通常叫电匣子,是稀罕的东西。日子虽然艰难,爸爸却买了大大的收音机,此时又不得不卖掉。

这次我家搬往王家堡子,应该和父亲的战友王泽民有关,他转业后就回到家乡王家堡子。

首先落脚于郭姓人家,男主人在钢铁厂上班,我家住三间房的时候父亲和他就认识,我家也待过他饭。当晚他家待我们全家饭,饭菜热气腾腾,大炕热乎乎。他家六个孩子,男孩大利、二利、三利、小勇,隔女孩小波是小铁。

晚上我和他们家几个男孩睡一屋,半夜被尿憋醒。黑暗中满大炕的鼾声。我睡的屋子和外屋大人们睡的屋子其实是一个大炕,不过是拿木板间隔了下,而且拿木板是可以开合的。要想出去解手我还得穿过外屋再经过厨房才能到外边,小便随便一撒。灯绳就在炕沿下,拉亮点灯行动我怕惊动满炕的鼾声,这很叫我难为情。我摸索着下了地,就是怕惊醒人家的睡眠,不敢穿堂而出。挨大炕放着的是酸菜缸,再也憋不住了,就往缸上一点儿一点儿地尿,一点儿声响也没有。反正天亮后没有提屋地有尿。

这是我应该是九岁或十岁,那时的孩子不像现在的孩子见识多,九岁的孩子见陌生人躲大人身后。

随后我家借住李姓人家的房子住。

对于在这里的记忆,是午夜被猫叫羔子的声音惊醒,那叫声是那么的凄惨,此起彼伏。不知道有多少只猫会集李家的院落,发出这凄惨的叫声。我悄悄坐起,到窗前向外看,那是没有窗帘的窗。月光下,院落流淌的宁静中蹲伏着猫的身影,彼此呼应地叫,我静静地听。清冷的星空下穷乡僻壤的这一个村落这一个屋子中一个男孩静静地听猫们凄惨的叫声。懵懂的孩子,懵懂的感知。哀伤浅浅如月光,若要触摸那哀伤却又飘忽如同没有。

我不记得这一年的春节。在九岁之前都没有对春节的记忆。

随着春天的到来,父亲和爷爷立即开始了造屋。

王家堡子又称王家大队,全称王家生产大队,有四个小队,我家落户四队。一队在南四里地左右的地方,形成单独的一个村落,以郭姓为主,又称郭家堡子。二队和四队东西一条街,西为四队。三队在北。

房址在村口。四队的队长姓郭,是位老党员,乡亲叫他老队长。新来的董家要盖房子,我的父亲说要在这盖,老队长一点头就确定了房址,不用办理任何手续。

生产队给派了马车和社员去三间房废弃的砖窑拉废弃的砖石。

父亲自制了铁推车,那车圈没有轮胎,缠胶皮管子代替,父亲和我的爷爷去村西旷野处的一个废弃砖窑拉砖石,去废弃的水渠拉废弃水渠工程的石块。我是常常跟随,帮推车。没有轮胎的推车负载沉重的砖石,拉着推着格外沉重。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我得帮着父亲和爷爷拉载这份沉重。

地基填的是捡来的石头,从废弃砖窑撬下的红砖粘连的块块又砌了截,再往上用泥砌,将土掺杂稻草和成泥,拿铁叉一坨一坨叉起砌。砌墙的时候来了青壮年乡亲帮忙,砌得热火朝天。砌一定的高度,就拿铁叉在还是湿润润的泥墙壁上下刮,刮得齐整整。而后大家伙帮助上了房梁。余下的事就靠父亲和爷爷了。

爷爷不小心从房盖上掉了下来,人没事,可能是父亲没好气的言语气着了爷爷,爷爷就出走了,去了大连的老姑家。

父亲就自己在上边用面条编房盖。编完了棉条房盖,父亲和家人就打稻草帘子,稻草生产队给的。拿稻草帘子苫在棉条房盖上,房子就落成了。

大炕一烘干,立即入住。

爷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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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房

三间大草房,东屋父母和姐姐、二弟、三弟睡,西屋我和爷爷睡,中间是厨房兼进出过道。北方的厨房大都和进出过道一体。烟囱是拿砖砌了一截,上嵌一截不知从哪捡来的粗粗的胶皮管子。所谓草房,就是泥墙披稻草莲子或草帘子的房子。当时北方的乡村大多数的房子是这种房子。我家的草房比别人家的草房要高一些。

四小队的会计姓寇,就是住三间房中间的那户人家的男主人。他也当过兵,当过志愿军,参加过抗美援朝。脸上有一些疙瘩揪儿,是美帝的燃烧弹烧的。可是我从没听他讲过抗美援朝的事。父亲也穿上志愿军的军装,走到鸭绿江边,签停战协议了。

老寇每天走田埂走大坝,到生产队出工。

泥砌的墙不愿干,夏天的时候屋内的墙壁甚至钻出了嫩绿的芦苇。

屋檐下麻雀筑窝。也见过蛇隐匿于屋檐下。大人吓唬孩子:掏麻雀窝的时候小心蛇钻进嘴里!

有天在屋里发现了蛇,父亲和几个大人用长长的铁钳子从柜子后面把蛇夹了出来。我甚至不敢去看那蛇。我自小到大对蛇充满了恐惧,属于见到蛇就麻爪那拨儿。

三间大草房,就这么开始荫庇我家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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