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燎干的日子,窗外不时传来响亮的鞭炮声,黑漆漆夜空不时有五彩缤纷烟花蹿上来,燎干的人声也冲破窗户的玻璃,唧唧喳喳很是喧嚣,这些都在宣告——年过完了。
守着寂静的房屋,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不禁回想小时候燎干的日子。今昔相比,真想轮回到曾经的懵懂的日子。小时候的燎干柴堆很大,像一座小山。柴火有一部分是妈妈让我们几个小孩子在马路上或田地间捡来的干权枝或者干蒿子,这舛东西是最好的燎干材料,火焰高火苗旺,不熏烟。我们把捡来的料早早堆在大门口外,盼着天快点黑好点火燎干。
天黑不久,全家人张罗这一堆火。老爸老妈操心组织大家都来参与。那个时候家里有十几口人,兄弟姐妹和睦彼此关照。有小孩子抱麦杆,还有寻找陈年蒜皮,葱皮,还有撕对联的。万事俱备,一根火柴在大柴堆底下一亮,瞬间大火熊熊燃烧而且伴随柴火的噼噼啪啪声,火烧的差不多,我们小孩子一个接一个开始跨越火堆,从一边跳到另一边,一遍接一遍,嘻嘻哈哈声,裹携在燎干火堆里。为什么要跳火呢?据说这样可以把不干净的东西甩掉可以交好运。
其实,记忆最难忘的是扬花了,就是柴火烧完后还有一大堆没有红彤彤的灰烬。大人们会用方头锨铲起一锨子抛向空中并且大声喊出某种庄稼的名,像麦子花,荞麦花,胡蔴花等。这时候大人关心当年的庄稼长势,而我依然看的是扬在天空的美丽“烟花”,像烧红铁水一样在天空绽放……。
上班了,结婚了,定居城里了,人少了,亲戚也少走动了,因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也没燎干的机会了,站在窗前看楼下几个人围着一堆小儿,好像也不怎么热闹,一堆火悄悄的熄火了,围观的人也散了。节日是保留了,但味道淡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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