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在海边度假,一个浪给她卷海里了,穿越到一个刚刚入土为安的人身体里,
别人穿越不是王妃就是公主,从坟墓棺材里爬出来的还是第一人。
宗政煜,大宗朝六王爷,皇后嫡次子,十二岁就去镇守北境,册封御北王和傲烨王,是大宗朝唯一拥有双王称号的王爷。圣旨诏京途中,路遇刺杀,因对方擅长火攻,
宗政煜不慎滚落悬崖。美女救英雄,一见倾心。“王爷,我身份特殊,不能嫁给你”
“那本王就给你换一个可以嫁给本王的身份”“一旦暴露,就是欺君之罪啊”
“只要能娶你,欺君之罪又何妨?”“我们可以私奔啊!从此世间山川,一起走遍”
“无媒苟合,私定终身,本王的女人怎能如此委屈?本王必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明媒正娶”“你知道的,我从不在乎这些的”“本王在乎,因为暖暖值得这世间所有美好”如果你知道我真实身份还会这么想吗?
1.
向暖一路北上,做过乞丐,住过破庙,吃过野果野菜。天气炎热,脸上的“泥灰妆”因流汗不持久,向暖只能尽量避开人群,弃大路走山路,白天休息,夜间赶路。
从春末走到盛夏,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达北境边缘,只要穿过前面的寒风谷,就会抵达终点站——北境。
向暖在山林中发现了一个木屋,应该是猎人冬天打猎歇脚的地方,里面除了吃的,应有尽有。
向暖决定在此休整两日,再入北境。便在山外的镇子上,买了些面粉、猪肉和一只鸡。
“一路颠沛流离,风餐露宿,吃顿好的不过分吧?”
“不过分!”
“坐着不如倒着,好吃不如饺子,我要吃饺子!”
“等到了北境,做个小买卖,挣点小钱,最好遇上一个小伙人,谈场恋爱生个胖小子,哈哈哈!”
向暖一路自言自语地回到小木屋,放下东西,拿了一套裙装来到河边。
数月奔波,向暖想在此无人之地,换回原来的模样,美其名曰:先洗尘再接风!
向暖舒舒服服洗了一个凉水澡,换上长裙,因为不会梳髻,就松松垮垮地扎了一个马尾。
在河边将老乞婆的衣服清洗了一下,入北境还得靠它!河水映出少女美丽脸庞,这张绝世容颜终于重见天日了!
向暖没有原路返回,而是绕到山边,想采点野菜炖小鸡、包饺子!
看见蘑菇,向暖避之唯恐不及,“蘑菇不行,有毒没毒,傻傻分不清楚,红伞伞,白杆杆,吃完躺板板,那就芭比q全剧终了!”
可向暖只认识婆婆丁(蒲公英),“都开花了,还能吃吗?”
“不管了,先连根挖起,据说清热解毒,以备不时之需总没错吧?”
向暖独自上路,早已习惯了自说自话。
向暖挖得起劲,不知不觉挖到一处悬崖底。猛地一抬头,就看见有一人趴在不远处!向暖吓得转身拔腿就想跑。
“等等,穿越小说必备桥段,救的人不是钱袋子就是帅小子,救不了吃亏,救不了上当,救了准没错!”
向暖转身来到黑衣人身边蹲下,轻轻将人翻了过来,脸上虽然有血渍和泥污,但一点不影响其神仙颜值,再看衣着,定不是凡品,此人非富即贵。
“捡到宝了,既是帅小子,又是钱袋子!”
“最好失忆了,我们就可以一起过日子,凭我俩的基因,将来的孩子一定是极品,人中龙凤!”
向暧内心自导了一出大戏——向往的生活。
此人是从上面悬崖掉下来的,身上有擦伤、剑伤,但人只是昏迷,无性命之忧。
“看样子,不是遇到山匪强盗了,就是被仇家追杀,此地不宜久留啊!”
“不过,人这么大一坨,着实有点看得起我了!”
向暖左顾右看有了主意,拿起地上的剑,“咔咔”砍了些树枝,去枝留干。又将乞丐婆的衣服撕成布条,搓成绳,片刻功夫,一个简易担架大功告成。
向暖将男子扶上担架,掩埋了地上的血迹后,拉起担架往木屋走去。担架后面还拖着一个树枝,将担架拖行痕迹清扫干净,作为现代人,常识一定要有!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向暖终于将人拖回木屋,安置在床上,不,炕上,北境冬天严寒,所以都住在炕上。
向暖瘫在地上累成狗,几个喘息后,爬起去厨房端了盆温水回来,准备给男子清理一下伤口。
向暖解开男人的衣服,“哇!身材好好啊!八块腹肌啊!”
男子腹部伤口很深,脱掉衣服,手臂上还有一处刀伤。
向暖用干净的棉布清洗一遍伤口,又将男人的脸和手擦洗干净。八壹中文網
“面如冠玉,鼻若悬胆,唇若涂脂,虽双眼紧闭,但气度依旧不凡。如诗似画啊!”向暖夸赞道。
又拿起衣服看看摸摸,“锦袍很华丽,袖口领口镶着金边,绣着飞龙图案,针线细致,绣工繁丽,此人不简单啊不简单!”
向暖从锦袍中掏出两瓶药,向暖不识也不敢给他用,腰带上坠着一个玉佩,向暖拿起一看,玉佩上刻着一个“煜”字,向暖隐约猜到所救之人的身份了。
向暖拿着衣服不动声色地走出屋子,拿出针线粗略缝了一下,向暖针线活很差,属于手残党。又清洗一遍,晾在了外面!
向暖到厨房先将鸡炖上,又熬了些蒲公英水,然后端进屋子,将碗放在桌子上,上前查看了一下男子的伤口,还有点儿流血,摸了一下头,有点热。
向暖轻轻推男子:“喂!醒醒……醒醒……喂!”
男子一动不动!
向暖低头凑近了一些,用手轻拍男子的脸,“醒醒……喂……啊!”
男子突然睁开眼,抓住向暖的手猛地一拉,一个翻身将向暖压在身下,手掐住向暖的脖子。
向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后,就变成男上女下的姿势了,二人四目相对!
向暖心想:“剑眉星眸,真是美到了极致,绝到了极致啊!”
男人周身散发着凌厉锋芒的气势,向暖没感到害怕,反而感觉到他有着无上的尊华,令人如痴如醉!
男子看着身下一张放大的美人脸,肌肤胜雪,双眼如星河璀璨,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口,绝美的容颜,令人一眼万年,好美的眼睛,好美的人!
画面定格数秒,男子率先回神:“看够了吗?”
哇哦!声音好有磁性,太好听了吧!作为声控、颜控的向暖没出息地咽了一下口水,“没有!不,不,看够了,看够了。”
“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
向暖将他的手拨开,示意他起身,男子一动便扯到了伤口,撕裂般的疼痛让他跌倒在一边,向暖顺势起身下地,将男子扶起,倚坐着。又转身去拿那两瓶药,说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先别管这是哪里了?你的伤口再不上药止血,你就得去阎王殿了!”
“当真是你救了我?”
“真的不能再真了,比珍珠都真!”
向暖举起药瓶问道:“哪个能止血?”
男子看了一眼:“白瓶外敷,黑的内服!”
向暖从黑色药瓶里倒出一粒药,递给男子,又端来那碗蒲公英水,“这水清热解毒的,喝了吧!”
向暖坐到炕沿边上,将白色药瓶里的药粉,分别撒在腹部和手臂的伤口上,又用干净的棉布条先将手臂包扎好!
腹部伤口缠棉布时,因为男子腰身很宽,向暖几乎贴上男子的胸膛,反复缠了两圈后系了一个蝴蝶结。
此刻男子面红耳赤,又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一条长裤,赤裸着上身,难为情地问道:“那个,本……我的衣服?”
向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道:“衣服洗了,在外面晾着呢!你要是觉得冷,那边有皮毛,将就一下!其实你的伤口晾一晾有好处!
饿了吧?我锅里炖着鸡,我做鸡肉面给你吃!”
向暖径直走出去又突然折回,从门外伸进一个小脑袋,“你不许乱动,腹部伤口极深,没有缝合,不容易好,有事喊一声就行。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我保证给你照顾得妥妥帖帖的!”
男子嫌弃地把头扭到一边,不再看她,向暖看在他长得帅的份上,不与其计较,关门煮面去了。
门关上后,男子转过头望向房门处,“此人不会武功,不是北境人,像京都人,口音却又不像,美艳绝伦的她,又为什么独自一人出现在这荒山野岭?”
2.
向暖抻了点面条放入锅中,和鸡肉一起煮。待面条熟了,就找来两个小盆,一分为二,向暖念在他有伤在身,多分给他一些鸡肉。
向暖端着鸡肉面进屋,男子依旧倚坐在炕上,闭目养神,听到开门声,“唰”地睁开双眼,满是戒备之色!
向暖毫不在意地递给他一盆面,说道:“趁热吃,凉了就坨了!”
男子看了看向暖,又看了看她手中的盆,问道:“用盆吃?”
向暖将盆放在炕边,又递了双筷子给他,“用筷子吃。”
向暖坐到桌子旁,端起自己的那盆面秃噜了一口,说道:“干饭人,干饭魂,干饭人吃饭得用盆,用盆吃得香!”
向暖埋头就是“炫”,她实在是太饿了,穿越到异世两个多月,这是她吃得最好的一顿!
男子看着丝毫不顾及形象,狼吞虎咽的向暖,不但不觉得讨厌,反而让自己也有了食欲。于是端起盆,也大口吃起来。
人的教养都是刻进骨子里的,男子虽吃得很快,但吃相并不难看,反而透着优雅尊贵。
不知不觉中,一盆面和肉都吃光了,男子从未吃过这种汤面,新奇又美味。
“恩人能否告知芳名?待日后定当重谢!”
他没有失忆,向暖失望了一秒,但想到去北境创业得需要本金,不如要些银子来得实在。
“叫我向暖就行,重谢倒也不必,给点银两就行。”
“恩人姓向?”
“怎么?很嫌弃?”
“恩人误会了,只是从未听过有向这个姓氏,有些好奇而已。恩人……”
“都说了,我叫向暖,向~暖,懂?”
“好,向暖一直住在这吗?”
向暖伸出食指摇了摇:“我从京都来,路过此地,打算歇歇脚。”
“向暖独自一人从京都来到此地?”
“不然呢?”
“要去北境?”
“是滴!”
“寻亲还是访友啊?”
“不寻亲也不访友!”
“京都到北境,路途遥远,你一个柔弱女子是怎么千里迢迢走到此地的?”
“山人自有妙计!”
“你家里人居然放心你独自出门?”
“要是有家,谁会选择背井离乡?喂!不要像审犯人一样问东问西的好吗?你无需怀疑,我救你纯属偶然,待你伤好,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水桥,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天涯陌路,后会无期!”
向暖怕他怀疑自己救他是蓄谋已久,匆忙撇清关系。
男子只见她绝色容颜下的那张小嘴,一张一合速度之快,说话像倒豆子一样,顿觉脑仁一蹦一蹦的疼,嘴角抽了一下,歉意地说道:“抱歉,是我唐突冒犯了,并非怀疑你。还有,我不叫‘喂向暖突然打断,说道:“不要说,不必说,我不想知道。”
“为什么?你不怕我日后知恩不报?”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救你是举手之劳,挟恩图报非君子所为!”
“我自北境而来,向暖去北境,或许我可以帮到你!”
“有心你就给点盘缠,没有就算了,我不强求!”
“向暖要去北境做什么?游玩吗?”
“定居!做点小买卖,挣点小钱足矣!”
“向暖想做什么买卖?”
“我想开个早点铺子,名字就叫““““
男子一脸不可思议,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居然想在民风彪悍且蛮夷人经常侵扰的北境,抛头露面开店铺做生意,他真的很想知道是谁给她的勇气?
“咳咳!你可能听不懂谐音梗!”
“这是京都盛行的吗?”
“京都盛不盛行我不知道,反正我的家乡挺盛行的。”
“你的家乡不就是京都吗?”
“谁说我的家乡是京都?”
“你不是说你从京都来的吗?”
“我说我从京都来,也没说我的家乡就是京都啊!”
男子气结且无言以对。
外面天色渐晚,向暖起身收走二人的碗筷。
片刻,拿着男子的衣服进屋。
“帅哥,你的衣服!”向暖将衣服递给男子,“夜晚有点凉,穿上吧!”
男子接过衣服,看到破损的地方已经被补好,看着粗糙的针法,竟笑了!
那一笑,天地万物都黯然失色。
向暖情不自禁地唱道:
“你笑起来真好看!
像春天的花一样,
把所有的烦恼,
所有的忧愁,
统统都吹散!
你笑起来真好看!
像夏天的阳光,
整个世界,
全部的时光,
美得像画卷!”
向暖看傻了,男子听痴了,二人如静止画面一样,四目相对!
这次是向暖先回神,感觉有点口干舌燥,赶紧喝了口水!
“那个,那个,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你是病人,炕给你睡,我睡地上。”
向暧拿了一个皮毛,铺在地上,迅速躺下,背对着男子,向暖脸颊通红、心脏怦怦乱跳,心里不禁吐糟道:美色误人啊!
男子也回过神,清了清嗓子说道:“不好意思,让你睡在地上。”
“你没说孤男寡女不可共处一室,让我去外面睡,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这是你的地方,要撵也是你这个主人撵我啊!何况你是女子,与我同处一室,对你的名节有损,是我考虑不周了,应该我出去才是!”
男子欲下床,扯动到伤口,疼得直冒冷汗!
向暖匆忙起身按住他,生气地说道:“老实躺着,别乱动,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何况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互不影响!”
向暖扶他重新躺好,检查了一下伤口,轻微浸出血来,向暖又重新上药包扎。
“千万别动了,否则今夜咱俩都甭睡了。”向暖说完又躺回地上。
“你不用觉得抱歉,一路走来,风餐露宿的我都习惯了,与男女老少同处破庙也常有,放心吧,不会让你负责的。”
男子听完突然莫名的心疼!
“向暖为何选北境定居?”
“我说因为南方热,北境凉爽,你信吗?”
“为什么要离开繁华的京都?”
“没有为什么?天下这么大,想到处看看!”
“向暖……”
“帅哥!你还有完没完了,你不困不累吗?”
向暖烦躁的坐起来直视男子。
“帅哥?”
“夸你好看英俊的意思!”
男子半羞半喜的将脸转向另一边,说道:“不打扰你了,睡吧!”
向暖累极了,倒头就睡。
两个多月以来,向暖每次睡觉都是浅眠,战战兢兢的,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今夜向暖很安心,睡得格外香甜!
男子却一夜未眠!
向暧睡到自然醒,没有恐惧,没有惊吓的感觉久违了!
向暖起身见男子还在睡,便小心翼翼地出去准备早饭。
向暖前脚刚出去,后脚就有一身影闪进屋,男子瞬间睁开眼睛,来人单膝跪地抱拳:“属下来迟,请王爷责罚!”
“无事,起来吧,其他人呢?都没事吧?”
“属下等只是受了点灼伤,无事。我们在悬崖下遍寻无果,扩大搜索便分散开了,子时会在河边汇合!”
“冷风,看一下本王的伤势!”
“是,王爷!”
此人正是傲烨王/镇北王宗政煜,来人是他四大近卫之一冷风。
“王爷,伤口虽已愈合,但并未结痂,恐怕无法起程!”
“本王不想听这个!”
3.
木屋厨房。
向暖包了两盘饺子,猪肉葱花馅的,调好蘸料!
向暖估计宗政煜已经睡醒了,便端了盆温水进屋。
一进屋,就看见宗政煜倚坐着,“果然醒了!自己可以坐起来了,看来伤好多了。”
向暖边说边沾湿棉布,“给你净面洗手,一会儿请你吃好吃的。”
向暖拉过宗政煜的手,用湿棉布轻轻擦拭干净,擦脸的时候两人距离很近,宗政煜又一次面红耳赤,有点局促不安地往后仰,近二十年的人生第一次与女子离得这般近,让他不知所措。
“脸怎么这么红?这么热?不会是伤口感染引发高热了吧?”
向暖赶紧伸手摸了摸宗政煜的额头,又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不热啊!”
随后又不放心地起身与宗政煜额头相抵,宗政煜整个人都惊呆了,这是什么操作?
向暖并未注意到自己的行为在这个封建古代有多怪异大胆。
“还好没有发热,是不是穿多了?”向暖解开宗政煜的衣扣,“穿多了对伤口不利,容易感染。”
向暖起身出去煮饺子,宗政煜才从震惊中回神,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为什么如此亲密的接触,她做得理所应当般自然而然?
向暖煮好饺子,哼着歌端着饺子和蘸料就进屋了,“帅哥,你有口福了,我包的饺子,快尝尝,贼香!”
说完就递给宗政煜一盘饺子,“能吃辣吗?蘸我特制蘸料会更好吃!”
宗政煜接过盘子,“可以吃一点。”
向暖取来一碗蘸料递给他,然后坐到桌子边,自顾自的开始大快朵颐。
宗政煜用筷子夹起从未见过的新奇食物,放入口中细细品尝,味道很惊艳,双眼放光,“这是什么?甚是美味!”
“饺子啊!你没吃过?”
“从未吃过!”
哇哦,难道这里没有饺子,那我岂不是发财了!向暖仿佛看到好多银子朝自己飞来!
“包子呢?”
宗政煜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馅饼呢?”
宗政煜依然摇了摇头。
“馒头呢?”
“馒头常吃!”
哦,原来是不会在面里包上馅啊!向暖大笑!
“向暖为何如此开心?”
“我好像找到了商机!”
“商机?”
“我要在北境开个早餐铺子,到时包子、饺子、馅饼一定会大卖,赚得盆丰钵满后再开一百家分店,我的“早点见面宗政煜看着自信满满的向暖不忍心打击她,却又不得不告诉她残酷的事实!
“向暖听说过寒风谷吗?”
“我知道啊!前面就是寒风谷,是去北境的必经之路!”
“那你有想过怎么穿过寒风谷到达北境吗?”
“走过、跳过、爬过、翻过……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寒风谷又名死亡之谷。”
“什么意思?”
“谷中有一支匪军,是镇北王为防止奸细出入北境而设,进出谷需官府发放的身份印鉴和暗号,缺一不可,没有者都会被抓并关进地牢,受尽折磨而死。”
向暖吓了一激灵,这么恐怖吗?
“你在开玩笑吗?镇北王岂是滥杀无辜之人?”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向暖信了,因为眼前人就是镇北王,他都亲口承认了,还能有假吗?
“你不说日后要报恩吗?不用等到日后了,就现在吧!”
“怎么报?”
“你既然能从北境出来,就一定有送我进去的办法,对吗?”
“别人或许有,但你没有。”
“向暖,你平时不照镜子吗?”
“我的脸你放心,能从京都走到这,我也不是吃素的!”
“向暖会易容术?”
“不会,乔装改扮而已,抹把泥沾点灰。”
字政煜笑了,他真的觉得眼前人实在是太可爱了!
“身份印鉴你也没有吧?”
“没有!”
“我无能为力!”
向暖无奈,走到宗政煜面前耍起蛮横来。
“喂!虽然挟恩图报很可耻,但知恩不报更无耻,救你之恩,我不要你日后再报,也不要涌泉相报,我要你立刻马上就报,你要么送我进北境,要么以身相许!”
宗政煜突然伸出手拉住向暖的手腕,微微用力将她拉倒在自己身上,向暖被迫与他近距离面对面,近到二人急促的呼吸都打在彼此脸上
“我选后者!”
“啊?”向暖一时没明白他啥意思,又怕压到他的伤口,便手忙脚乱地轻推他,站起身。
二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眉垂眼,回避对方视线。
“你干什么?”
“抱(报)恩啊!”
“谐音梗?你学得倒挺快!”
“向暖我可以送你入北境,但北境也不是绝对安全之地,北境民风彪悍,蛮夷人时常侵犯,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无依无靠,会是什么下场,想必不用我多说吧?”
“所以呢?”
“随我去京都,待我办完事,再一起返回北境,到时,我可保你在北境平安无事!”
“闹呢?我千辛万苦才从京都来到此地,你让我再随你返回去,我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驴踢了?”
“就当故地重游了!”
“故地何须重游?不必重游!”
“向暖,你除了信我,别无他选!”
“前方是龙潭虎穴,焉知你不是豺狼虎豹?”
“你看我像坏人吗?”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舀,坏人脸上又没刻字!”
“你有恩于我!”
“恩将仇报,忘恩负义的也不少!”
宗政煜气笑了,“向暖,读过书?”
“当然,九年义务教育,三年高中,四年大学,我可是文化人、大学生!”
“冒昧问一句,向暖芳龄几何啊?”
向暖发现说漏嘴了,便搪塞道:“确实冒昧,女子的年龄是秘密,何况管他几岁,快乐万岁!”
“是我唐突了!但我还是希望向暖你好好想想,到底何去何从?”
“我可以在此等你回来啊!”
“来往京都快马加鞭也要月余,入秋猎人就会进山打猎,而且有猎人的地方,就会有野兽出没,所以猎人来了你怎么办?遭遇野兽你又怎么办?”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大可扔下银钱,一走了之,管我是生是死!”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呵呵!”
向暖转身走出屋子,望着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的北境,陷入沉思:理想总是太丰满,现实却是太骨感,这是一个靠身份背景及绝对实力才能生存的世界,我一无所长,既没有身份又没有实力,唯有找一个靠山才能在这个地方站稳脚跟,显然宗政煜是最佳人选,人啊!该怂就得怂!
向暖自嘲道:“我认怂的速度连我自己都害怕!”
“认怂?”宗政煜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吓向暖一跳。
“你怎么出来了?伤口有没有事啊?”向暖手忙脚乱地要解开宗政煜的衣服查看伤口。
宗政煜抓住她如柔荑般的双手,顿觉心脏漏了一拍,“再乱动就真的有事了!”
宗政煜磁性的嗓音在向暖耳边响起,向暖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全身酥麻,触电般的感觉!向暖慌乱地抽出手,向后退去!
宗政煜却步步紧逼,向暖退无可退,背抵在木屋墙上。宗政煜在她面前十厘米处停下,修长的手随意地撑在她一侧的木墙上,微微俯身,向暖警惕地瞪着他,他笑了,多情且邪魅,眼里却似笑非笑,肆意地看着她,致命诱惑!
从未谈过恋爱的向暖被撩蒙了,此刻对这张放大的帅脸完全毫无招架抵抗之力。
如果说人的一生会遇见两个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那么此时此刻,宗政煜就是惊艳向暖时光的那个人!
向暖特别相信一见钟情,一见倾心!当然这也是她单身的原因,始终没有遇见有眼缘的人。
如果说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向暖并不反驳,好看的人任谁看了都会喜欢,何况没有五观谁会愿意了解你的三观?
向暖咽了一下口水说道:“你知道吗?有一种初见,叫一见钟情。”
宗政煜明知故问道:“不知!”
“我把它分为两种,一种是被瞬间赏心悦目所致的占有欲,一种是情意相投下,相见恨晚的情愫。”
“所以呢?”
“命运安排我们相遇,于千万人之中,为什么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
“为什么?”
“皮裤套棉裤——必定有缘故!我救你一命,你为报恩,势必要助我脱离苦海啊!”
“这和一见钟情有什么关系?”
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
向暖心里清楚,宗政煜会是她穷极一生,做的一场梦,梦醒而终,但向暖崇尚及时行乐,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不会有结果,却偏偏想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自他而始,自他而终。
宗政煜见向暖走神,用手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哎呀!痛啊!”
“问你话呢?想什么呢?”
“遇见你是我的上上签,花光了我所有运气,所以我决定了,背靠大树好乘凉,与你同行,不介路远!”
向暖说完向下一蹲,就从宗政煜的臂弯下溜走,宗政煜转身看向落荒而逃的向暖,你究竟是谁?为何让我如此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