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差不多都弄清楚了,孟里正同几个老者商议了一番,做出了决定。

刘氏因为联合外人出口污蔑孟泽,被罚抽10鞭;另外三个妇人因为袖手旁观,罚米一斗。

决定一宣布,刘氏几乎要晕倒,刘山根向孟里正求情,“我媳妇身子不好,这10鞭下去,半条命就没了。今日这事儿是她不对,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她,顺便给小孟上门赔罪,您看行不行。”

孟里正板着脸:“若是可以打商量,那还要开祠堂做什么!”

刘山根没想到孟里正一口回绝了他的请求,尴尬得很。几个妇人原本也想求情,见刘家人碰了壁,顿时歇了心思。

原本事情到这儿就结束了,哪知道刘腊梅却突然冲出来,跪在孟里正下首,说愿意替母亲担责。“我娘她前阵子得了热病,身子还没好利索,我愿意替母亲挨这10鞭子。”

孟康匆匆赶过来,想将人拉起来,然而刘腊梅不听劝,坚持跪着不动,场面一下子非常尴尬。

孟泽冷眼看着,觉得这刘腊梅还真有几分心计。她是刘家的女儿,又是孟家的媳妇,若是真如了她的愿,这10鞭抽不抽得成还是个问题。

不过,即便知道刘腊梅打的什么算盘,孟泽也并不着急。孟里正不是个吃素的,这点儿伎俩他不会看不出来。

果然,孟里正听了这话之后,脸色变了变。

“既然你如此有孝心,那就准了吧!”

孟康赶紧跪地,“爷爷,腊梅恐怕有身子了,受不得刑,我替她吧!”

孟泽快要笑死了,这俩人,简直就是把孟里正架在火上烤。

孟里正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于开了口,“你是我最疼爱的孙子,我见不得你受苦,干脆这10鞭我来替你受了吧!”

这话一出,满室皆静,谁也没想到孟里正会如此不按套路出牌。

孟固看得火起,上前将孟康踢翻在地,“滚,还不嫌丢人现眼!”

大孟氏心疼地扶起孟康,又狠掐了一下刘腊梅的腰,低声喝道:“给我起来,你算什么东西,这儿轮得到你来说话!”

刘腊梅吃痛,赶紧站起身来。

刘氏见自己的事情累及了女儿,赶忙出声,“孩子们都是有孝心的人,我很高兴。但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日这事儿是我错了,我愿意受罚。”

孟里正气在头上,也不跟她啰嗦,直接让人行刑。刘氏结结实实挨了10鞭子,抽完后,站都站不住。

孟里正环视祠堂内的众人,说道:“今日这事,希望大家能吸取教训。同一个村的人,理应齐心协力,互帮互助,而不是整日里搬弄是非,吃里扒外。小孟的品行如何,大伙儿心里都有数,说起来,家家户户都受过他的恩惠。金银花和枸杞,本来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赚钱门路,你们知道了,上门讨要,他哪个没给?给了之后,还详细说了种植方法,这份胸襟,你们谁有?”

“都说见贤思齐,你们当中有些人,见到了贤人,想到的不是朝人家看齐,而是妒忌诋毁。我今日把话撂这里,这样的人,我们岗子村不欢迎。以后再出现这种事情,可就不是抽鞭子能解决的了。”

孟里正这话说得毫不客气,众人听了,点头称是。

孟泽原本就是想借孟里正来敲打刘氏,没想到孟里正能说出这样一番维护他的话来,当即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说起来,他当初之所以愿意把种药材的方法分享给村里人,一是想同村里人尤其是孟里正一家搞好关系,二是他想要赚钱,门路多得很,不在乎这一两样。跟大公无私没有什么关系。

众人散去后,孟泽诚心诚意地朝孟里正道了谢,并把为何要将孟春花扭送到衙门这事解释了一番。

“你是说,她在逃出来的时候,把花楼给烧了?”孟里正愕然,他身边几个老者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是的。房子失火后,我去镇上置办东西,看到了被烧成废墟的花楼。当时我就觉得太凑巧了,就托霆均去衙门问了问,顺便把我们家的情况给说了。后来,衙门里就顺着这条线去查,找花楼老鸨和赌场的管事问话。这时候,仵作那边出了结果,说烧死的都是20出头的姑娘。这跟老鸨报上去的人物身份对不上,老鸨原先说的两个姑娘一个烧火丫头。衙门里一直没找到凶犯,也弄不清楚凶犯的作案动机。听说孟春花还活着,还把我们家的房子也给烧了的时候,他们就重新定了侦查方向。后来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衙门的人告诉我,若是碰到孟春花,一定要将她捉住。”

“会不会衙门只是要将她捉回去问话?不一定会定罪?”有人还是不太敢相信,试探着问了一句。

“衙门里怎么审我不知道。不过今日在山上,她被无毒蛇咬了,我们趁机诈了她一下,确信是她做的!”

“这事儿你做得好!”孟里正拍了拍孟泽的肩,“我们村因为孟大有的事情,已经被外头的人看不起了。若是让人知道孟春花做下的恶事,估计这名声都要臭了。”

“确实,这事儿最好还是瞒着,我们几个知道就行了,家里人也不要露口风,免得大伙儿传来传去,又传到外村人的耳朵里。”有人建议道。

孟里正点头赞同。大家又说了一会儿,这才各自回家去。孟里正屋里,孟固正在训孟康,劈头盖脸地骂,刘腊梅站在一边,哭得泪水涟涟。

孟固听得烦,吼道:“号丧呢?你惹出来的事儿,还有脸哭!”

大孟氏也觉得丢人得很,祠堂是议事的地方,哪轮得到女人说话,何况还是一个小辈女人。

“你说,你存的是什么心?对阿公的决定不满么?”

刘腊梅扑通一声跪下了,“我没有,我是太着急了,没想那么多。我娘身子还没好利索呢,我担心她受不住!”

大孟氏听着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既然你这么心疼你娘,那干脆回你家去,省得我在这头做恶人!”

刘腊梅听到这话,连哭都忘记了,这是要休掉她的意思么?

孟康赶紧替刘腊梅说情,“娘,您消消气。是我们不对,我们以后一定听您的话。腊梅她有了身子,受不得刺激。”

大孟氏的视线在刘腊梅的肚皮上转了一圈,说道:“嫁进来半年都没动静,偏生这时候有动静,不是哄我吧?”

刘腊梅此刻也顾不上许多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要紧,赶紧小声辩解道:“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来那个了。今日我原本想跟娘说的,想问问要不要请个大夫来把把脉,可惜没来得及。”

有了身子,孟固就是再如何恼怒也不能对她如何。显然,大孟氏也是如此想的。

“起来吧,以后说话做事要带脑子。你心疼你娘,也要记住自己是孟家的媳妇,可不能学着你娘那样,胳膊往外拐。也不知道你娘吃了什么药,那样的胡话都能编出来,人家阿泽跟她跟有多大仇,要受这样的污蔑!”

刘腊梅心里羞愤,然而面上还是一脸恭顺,“我记住了。”

孟里正就是这时候进的屋,孟固看到了,连忙踢了儿子一脚。

孟康会意,赶紧跑过去赔罪,“爷爷,今日是我不对,您罚我吧!”

“罚你?”孟里正斜眼看着自家孙子,“我疼你疼得紧,罚你不就是罚我么?”

孟康被刺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孟固也气着呢,“爹,这小子不听话,你可得好好训训他!”

孟里正哼了一声,“训,训能顶个球用,脑子长在别人身上,就是把他塞娘胎里回炉重造也没得救。”

这话一出,孟固和大孟氏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孟里正从不靠棍棒育人,对孟康这个孙子也是疼爱得很,连重话都很少讲,这一回,大约是气狠了。

“我原本还觉得,人笨点没什么,耐心教就好了。现在才明白,这人蠢起来,老祖宗的棺材板都压不住。我是没法子了!”孟里正叹了口气,也不看孟康,径直往自个儿屋里去了。

孟固也不笨,就是孟里正不说,他也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可是,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跟自己的儿媳妇过不去,只得剜了刘腊梅一眼,揪着孟康的耳朵出门去了。

大孟氏心里恨,但现在也不是教训刘腊梅的好时机,只得淡淡说道:“你娘今日挨了一顿打,少不得要去请个大夫来,待会儿你跟着过去验一验,看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刘腊梅点点头。

院子里,孟固拿藤条抽孟康。孟平见抽得太狠,连忙出来劝。

“算了算了,不过是犯了个小错,你说他几句就好了,干嘛要打呢!打坏了可咋整?”

孟固怒道:“这可不是什么小错?他这是犯浑!现在不给他点教训,他就长不了记性。”

孟平回道:“会疼媳妇本来就不是什么错处,顶多就是那时候不该出来说话而已,你也不用这么生气。”

孟康见孟平肯定自己,高兴地说道:“小叔,你可真好!”

孟固看着这俩叔侄,一口血憋着心头,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要不是亲自看着自家媳妇生下这小子,他还以为是抱错了。就俩人这脑子,倒比他更像是亲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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